「藍少,這麼漂亮的妞兒您真的不自己先用?」
「廢他.媽什麼話!讓你上你就上!」
「是是是,多謝藍少便宜了我們兄弟幾個!」
「攝影機馬上就架好了,保准能錄清楚她的臉!」
楚安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清醒過來的時候,耳邊就是嘈雜的交談聲。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四肢都被固定住了,能移動的距離不到三厘米。
明顯的劣勢讓她下意識選擇了假裝還在昏迷,實際上悄悄睜開了眼睛,用餘光觀察情況。
藍紹暉此時正側身站在床尾處抽着煙,一臉陰鷙地看着另一個男人調整攝像機的角度。
眼看着計劃馬上就要實現了,他按捺不住地冷笑了一聲。
「如果我把她被你們幾個搞了的視頻放出去,我看郁家還要不要這麼個臟貨!」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藉著郁家的地位上位,還敢找我們藍家要說法?」
楚安然心中咯噔一聲,偷偷嘗試着掙扎,可藍紹暉用尼龍繩子把她的四肢都分開捆在了床柱上,讓她根本沒有辦法掙開。
就在她暗暗着急的時候,那個安放攝像機的男人終於朝藍紹暉點了點頭:「藍少,好了。」
藍紹暉聞言,將手中的煙頭扔到地上,朝着那三個男人揚了揚下巴:「去,給我往死了搞她!」
「嘿嘿嘿,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三個男人一邊應着一邊脫下衣服,朝床上的楚安然靠近。
這麼美的女人他們還從來沒接觸過,早就已經等得難耐了。
楚安然再也假裝不下去了,急忙睜開眼睛,被綁着的手匆匆掐了個訣,口中迅速念咒。
「玉清始清,真符告盟,推遷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會黃寧。氤氳變化,吼電迅霆。聞呼即至,速發陽聲。狼洛沮濱,瀆矧描盧,椿抑煞攝,急急如律令!」
聲音剛落下,那三個男人和藍紹暉的頭頂便同時躥出一縷——噼啪作響的靜電,把四個人的頭頂燙出了個捲兒。
楚安然:「……」
不是,她的五雷咒就召出來這麼個玩意兒?
她的雷呢??
她那麼大那麼粗壯能把人劈個魂飛魄散的雷呢?!!!
藍紹暉見她醒來,獰笑一聲,語氣分外陰毒:「喲,可算是醒了?你既然想攀高枝不願意當我的女人,那就伺候好我這三個兄弟,我還能留你一條命!」
那三個男人揉完了微微刺痛的頭頂,一窩蜂的便爬上了床,朝楚安然逼近。
他們的手如同蛇鼠蟻蟲一般攀爬上了楚安然的四肢和臉頰,近在咫尺的惡臭呼吸像是野獸的吐息一樣,刺得楚安然毛骨悚然,令她帶着難以掩藏的慌亂聲音衝破了喉嚨——
「郁沉淵救我!」
藍紹暉要的就是她崩潰的模樣,瞬間哈哈大笑起來。
「郁沉淵?都這麼時候了,你還做白日夢呢?我看他今明天怎麼救你……」
話還沒說完,緊閉的房門就被人一腳踹了開來,一個面帶怒意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楚安然心中陡然生出了一絲微弱的希望。
藍紹暉聞聲立即望去,隨後詫異地喊了一聲:「爸?你怎麼來了——」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到他臉上,藍父的臉氣得通紅,又望向床上正準備撕扯楚安然衣服的男人,咬牙切齒地喝道:「滾!」
等到那三個男人灰溜溜地穿上衣服離開後,他才一把揪住了藍紹暉的頭髮,充血的眼珠里滿滿都是恨意。
「誰給你的狗蛋,敢去動郁沉淵的女人?」
藍紹暉的目光躲閃,壓低了聲音難堪地解釋:「爸,這個女人不識好歹,上次差點把我給踢廢了,我就想給她一點教訓而已……」
藍父死死盯着藍紹暉,粗重的呼吸聲許久才逐漸平息下來,頹然地鬆開了手。
「藍家的股市已經全面跌停,資金鏈全部被砍斷。郁沉淵已經發話了,如果楚安然出了任何一點事,藍家會從京都徹底消失。」
「為了一個女人,你毀了藍家啊!」
藍紹暉震驚地倒退了兩步,神情恍惚地望向床上眼眶通紅的楚安然,腦海中只回蕩着兩個字——完了!
郁沉淵趕來的時候楚安然正坐在藍家的客廳里圍着薄毯發獃。
她感受到一股冷冽的寒意靠近,茫然地抬起頭來,就看到郁沉淵已經半蹲在自己身前。
他伸出手,冰涼的手背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摩挲了一下,狹長的眼眸中已然帶了幾分危險的色彩,卻在她抬眸的時候轉瞬即逝。
「還好嗎?」
聽到他啞聲詢問,楚安然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輕輕點了點頭。
「我沒事。」
她只是在思考,她那麼大的一坨雷究竟到哪兒去了。
郁沉淵卻只當她是受了驚,站起身後慢條斯理地掃視了一圈卑微拘謹的藍家父子,半晌後才輕輕笑了一聲,嚇得藍紹暉兩腿一軟差點跪下。
「藍家,很好。」
沒有人會天真到以為他是真的在誇獎。
藍父硬着頭皮,在郁沉淵帶來的一種身形不起眼但氣勢卻強硬得駭人的手下面前懊惱出聲:「郁少,這事兒都是誤會,我們絕對沒有和郁家作對的意思。」
「誤會?」清冷的聲音淡淡反問,郁沉淵眼下的那顆淚痣在漠然的表情下顯得愈發鮮艷灼人,「把我的未婚妻打暈後綁到藍家別墅,原來這就是誤會。」
他的目光移到門外,朝門外的人偏了偏頭示意,立即就有一個中等個頭渾身肌肉的男人拖着三個癱軟着的男人走了進來,將手中的人重重扔在了藍紹暉面前。
他們的樣子實在是有點凄慘,鼻青臉腫不說,三個人的雙臂都呈一種奇怪的姿勢扭曲着,被這麼狠狠砸在地上,其中一個甚至從嘴裏吐出兩顆牙來。
在看清了這三個男人正是他叫來欺辱楚安然的那幾個人之後,藍紹暉到底還是沒忍住,一股腥臊的液體順着雙.腿流了下來。
楚安然總算是徹底回過神來,頗有些嫌棄地「噫」了一聲。
郁沉淵神情不變,輕淡地挑眉:「我這個人向來講究公平。你們既然『誤會』了安然,我必然要從這位藍少身上討回來。藍先生以為呢?」
藍父低頭看了看滿面惶然的藍紹暉,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
兒子沒有了還能再生,但得罪了郁沉淵,再想要翻身幾乎就不可能了。
郁沉淵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背後的郁家。
再懶得看驚慌尖叫着被手下帶走的藍紹暉,郁沉淵朝楚安然伸出了手,在握住她嫩白的手的時候,桃花眸底似泛起了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