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們先去吃頓飯吧,我都餓了。」
說完,他連拖帶拽的就把兮顏拽到了店裡,最後收穫了兩巴掌。
墨星堯:我從小挨打挨習慣了,反正你也打不死我!
「小二,聽好了,我要棒棒雞,涼拌四件,麻辣蹄筋,蒜泥白肉,樟茶鴨子,紅燒牛尾,豆瓣魚!」墨星堯一口氣說完,差點沒緩過氣來。
「好嘞。」小二看到墨星堯懷裡抱着的金子,態度那叫一個好。
「對了,再來些酒水,要上好的花雕。」
「你吃的完?」兮顏十分嫌棄的看着墨星堯,一個人怎麼能這麼的麻煩呢?
「咱有錢,這叫做享受,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墨星堯神采飛揚的坐在兮顏旁邊,心裏打着小算盤,這幾天先跟着他享受幾天,等到了宗門,一看到那兒的條件,肯定就受不了了,俗話說的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嘛!
不一會兒,菜色便擺上了桌子。
「來,嘗嘗看。」墨星堯給兮顏布菜。
在墨星堯那討好的眼神下,兮顏賞臉的吃了一口,眼睛微不可察的亮了一下。
兮顏那微弱的反應並沒有逃過墨星堯的眼睛:「好吃吧?」
「還可以。」
「那是!」
墨星堯似乎受到了鼓舞,帶着兮顏轉了一條街,從這頭買到那頭,走的步伐那叫一個雄赳赳氣昂昂。
殊不知,他們這大搖大擺的行為已經招惹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差不多了吧?」
兮顏看着自己渾身上下大大小小,閃閃亮亮的東西,無奈扶額,要是再買下去,她真的是拿不了了。
想她堂堂一個魔尊,竟然陪着一個十七歲的小兒胡鬧,傳出去,她還有什麼顏面統領魔族?
話音剛落,墨星堯便眼前一亮,拽着兮顏的胳膊便往前面走,兮顏差點被拽一個跟頭,被動的跟着墨星堯往前走,耳邊傳來一些附庸風雅的絲竹管弦的聲音。
「客官,您需要點兒什麼?」店裡的夥計迎了上來。
「不用,我們自己看看。」墨星堯拽着兮顏便往前面走去,眼睛被面前的衣料緊緊的吸引住。
「夥計,把這兩件衣服拿下來。」
夥計走過來,極為爽快的將衣服拿了下來:「客官,這衣服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價格……」
墨星堯瞭然,伸手便掏出了好幾錠金子,夥計的眼睛瞬間便亮了,接過金子咬了咬,面露喜色:「客官,您是打包還是直接換上?小店有專門的沐浴更衣流程為您服務。」
「好,把衣服拿下來我們在這兒換。」
兮顏聽到這話便蹙緊了黛眉,這流程一聽就麻煩的緊,墨星堯自然是注意到了兮顏的表情,連忙勸道:「你看看這衣服喜不喜歡?我特意給你買的。」
兮顏白了他一眼,這是把她當傻子,她沒有眼睛看還是怎麼的?這衣服明明就是他順手買下來的。
「最後一次,換完衣服就跟我上山拜師。」
「好,都聽你的。」墨星堯語氣裏面滿是寵溺,眼神突然瞥到了兮顏手上的鐲子,這可是自己的護身符呢。
抓耳撓腮的想了半天,還是磨蹭到了兮顏跟前:「喂……」
「什麼事?」
墨星堯搖了搖頭,問道:「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叫我主人便好。」
兮顏略一思索,便給出了答案,這稱呼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叫的。
「主……」墨星堯長了好幾次嘴,可就是叫不出口,商量着問道,「要不咱們換個稱呼?」
「看你年紀也不大,要不……」
「呵,」兮顏瞥向墨星堯,幽幽的開口道,「按年紀來說,我是你祖宗!」
「你!」怎麼還罵人呢?
墨星堯到底是不敢說出來。
「叫主人……不合適,」墨星堯壯着膽子湊近兮顏,問道,「就不能換個別的稱呼嗎?」
「滾。」兮顏看到墨星堯就來氣,這凡人又脆弱又麻煩,法器怎麼會選擇他為宿主?
「咱能不能文雅點?」
「那就請你圓潤的走遠點。」
墨星堯:(⊙o⊙)?
還能這樣說?學到了。
「我就再說一句話,」墨星堯回歸正題道,「你手上的鐲子可不可以還我?」
兮顏的目光落到那雪白的鐲子上面,沒多想,伸手摘……呃,摘不下來?
「你是不是摘不下啊?」墨星堯故意用言語激她。
「閉嘴!」
兮顏不信了,用了些許力氣,可卻只能是把手腕弄得通紅,鐲子卻紋絲不動。
這下輪不到她不信邪了,這鐲子就像是在她手腕上生了根似的,怎麼都弄不下來,但是她魔尊的威嚴可不能掃了。
只見她神態自若的放下了胳膊,說道:「這鐲子我看着甚是喜歡,就留下了。」
「可這鐲子是我的。」
「我肯佩戴那是你的榮幸。」
墨星堯:Σ(っ °Д °;)っ?
行行行,我打不過你,我不跟你計較!
「走吧,咱們去換衣服。」看到夥計已經把衣服包好了,墨星堯也不再糾結於鐲子了,總不能把她胳膊砍下來吧?
就在兩人打算上樓沐浴更衣之時,突然聽到一陣雜亂的聲音——
「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沒有沒有。」
「你呢?
……
墨星堯定睛一看,宮裡的金魚服,完了,準是來抓他們的,這個天殺的墨無塵,就不能讓他安生一點兒?
兮顏也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目光落到那夥計的身上,這裡就他一個人見過他們,於是將真氣匯聚到手心,往夥計眉心一點,那夥計便像是沒有看到兮顏兩人一樣自顧自的去做事了。
「你對他幹了什麼?」墨星堯在那夥計離開之前,還不忘伸手拿過了衣服。
「一點障眼法罷了。」
兮顏嫌棄的看了一眼什麼都不懂的墨星堯,盤算着一會兒是硬碰硬還是——
「啊——」
眼看着那些追兵就要來店裡了,墨星堯拽着兮顏就往樓上去躲避。
「你幹什麼?」兮顏差點被拽着跟頭,兇巴巴的看着墨星堯。
墨星堯無辜的說道:「打不過就得跑啊!」
「哐鏜!」
墨星堯一邊說,一邊踹開房門,拉着兮顏便躲了進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偌大的湯池,佔了將近半間屋子,像是湖泊般,氤氳的霧氣緩緩升起,層層疊疊的帷幔落下,遮蓋的他們的視線,他放開兮顏的手,神色緊張的關上了門。
「何人?」一道冷清的聲音傳入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