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人的幫助下,很快一間舒適的小屋便收拾好,王珏坐在床上。獃獃的看着窗戶。
興許是天氣即將入秋,偶爾有一兩片樹葉隨之飄落。
耳邊再無娘親的囑咐,再無父親那爽朗的笑聲。
緊緊的握了一下小拳,目光變得愈發的堅定。
早上的時光一晃即過,中午飯時,王珏被通知,楊鏢頭有所事要與自己商討。
跟隨下人來到餐廳,楊鏢頭位居主位,楊夫人,小女兒在其右側,其他鏢局本家所留的鏢師分別圍繞落座。
王珏找了一個空位坐下後,向著楊鏢頭抱拳鞠躬,楊鏢頭回一禮,片刻後。
楊鏢頭起身道:「我們鏢局中,今日新添一子,喚作王珏,後隨我半月學習楊家刀,半月於小女同去私塾學文,半月後,武,我會挑選一位兄弟和王珏過上兩招,全看武意領悟幾何,定之過關與否。」
「一月後,同小女一起參加本月的月考,若可達到小女七層以上的分數就算王珏過關,今後王珏可在我鏢局內,文武雙修。」
「文武雙修?怕是難成大器啊……」
「我自學楊家刀以來五年有餘,刀意領悟不足四成,這在分心學文....」
「王珏,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四周不斷傳出各種竊竊私語,有驚訝的,有不屑的,有語重心長相勸的。
「多謝鏢頭再造之恩,王珏在此領命,必不讓各位失望」鏗鏘有力的承諾讓四周竊竊私語的聲音為之一斷。
楊鏢頭嘴角含笑點了點頭,四周自家鏢師看到鏢頭點頭後,也不在執着於此,開始討論近期鏢局的發展。
楊鏢頭時而參與進去,時而低頭沉思。
自家鏢師並不都是楊家人,甚至大多都是楊鏢頭父親所幫助的孤兒,大家成年之後,無處可去,又跟隨楊鏢頭之父學習多年楊家刀法,所幸就留在鏢局。
楊鏢頭待人以誠,不分本家外家,只要留在鏢局的兄弟都一視同仁,大家心中也都有數,尊楊鏢頭為主。
這種奇怪的相處方式,造就了定邦鏢局的威名遠揚,四處各地都有各種匪患,走商若是想平平安安的將貨物運輸到某地,若貨物品質不高,備些銀兩奉至山賊匪徒,也就自家即可運送,雖偶爾也有傷亡,但還可接受。
但是若貨物價值連城,大家第一想到的就是定邦鏢局,鏢局內楊定邦,盡得養老爺子真傳,在綠林道上也算一名好漢,多數人若碰到楊定邦,大多都會給上幾分薄面。
就算碰上某些刺頭,楊定邦手中的狂浪十三刀可不是那些人都能接得住的。
為人義氣,鏢局內凝聚力極高,只要請到定邦鏢局壓鏢,基本上都是萬無一失,可見定邦此人還是有一定大謀略。
一場午餐很快結束,大家都退去後,楊鏢頭將王珏領到後花園中。
「我楊家刀,沒有什麼固定的招式,俗話說得好,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楊家刀只能領你入門。」
「楊家刀所重其意,我父刀法其意在海中浪花,一重接一重,以延綿不斷的攻擊失去他人無法抵擋。」
「我之刀法其意在山,山為海,嶺為浪,一浪更比一浪強,以多重蓄力的爆發摧毀對方所有的抵抗」
「這段時間,我不會讓你如何去鍛煉身體強度,你需要的是先尋找一份意,這份意會將你的刀法變成最適合你的刀法。」
「我空講,不知你是否能懂,不如我為你展示一遍我之刀意,你作下參考吧。」
說完,楊鏢頭手持佩刀,左手將刀鞘拔去扔到一旁。
右手持刀,刀刃朝後,刀尖朝下,整個人站似一松,忽見刀由下至後抬起,空中刀刃由後變至向左,楊鏢頭整個身子像似被刀帶着隨之後搖,刀由右瞬間劃向左側,空中只留下一聲淡淡的空鳴聲。
緊接着似刀帶着楊鏢頭的身子忽左忽右,刀線也愈發的明亮,空氣被刀所切割的聲音也越來越響,直到第七刀,一聲響亮的音爆炸裂而出,隨之,楊鏢頭身前數米的小樹應聲而斷,在看楊鏢頭以收刀而立。
王珏的嘴不由自主的就張開了,數米距離居然小樹都能被砍斷,若自己有這種實力,黑風沙匪哪有自己一合之敵?
「這就是我的刀意,一浪更比一浪強,若我疊之十三刀,祈水險有幾人能接下。」楊鏢頭一邊收功,一邊說道。
「可惜具我父所講,這門刀法應有一門內功心法,同練此功,可將刀氣實質而出,但是內功心法以不知丟落何處了。」
「近期你先尋找一份你喜歡的意,這個意很難描述,這是楊家刀法的口訣,能理解這些口訣,就可將你所尋之意融入刀法之中,融合成功後,招式你自然就會了。」說完楊鏢頭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王珏伸出雙手接過。
書面上寫着【楊家刀口訣】
看墨跡應是楊鏢頭早上所記。
默默的將冊子放入懷中,深深的朝着楊鏢頭鞠了一躬。
楊鏢頭將王珏扶起,「不用如此,我知你身負雙親血仇,雖喜文厭武,但是沒有一定的實力。永遠也無法自己親手報仇,我礙於身份無法幫你直接報仇,希望以後你可以自己做到,好了,最近看看能不能尋到那份屬於你的意吧。」
說完楊鏢頭便朝着花園外走去。
只留王珏一人站在花園之中,「意?我的意是什麼?」入秋的微風輕輕掃落樹梢上的幾片葉子,葉子緩緩的在風中搖曳,時左時右,時下時上,凌亂異常,幾片葉子從王珏眼前滑落至地面。
再下一陣風來臨之際,竟又隨風而起,扶搖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