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笑道:「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好質疑的?」
「那嫂子的毛病能治嗎?」
潘巧韻露出期待之色。
偏頭痛還好,稍微疼一下就過去了。
失眠就痛苦了,有時候一宿只能睡兩三個小時,睡覺質量還很差,非常難受。
「當然能治,巧韻嫂子應該是長期沒有性生活,導致內分泌紊亂,情緒焦慮,加上胡思亂想,造成了失眠。睡眠少了,難免會出現頭暈頭疼、精神萎靡等癥狀,長此以往會出大問題的。」
張玄闡述了一下病因,隨後又道:「只需要扎幾針,巧韻嫂子的毛病便能痊癒。」
「傻小子,沒想到你這麼壞!」
潘巧韻明顯是領會錯了意思,俏臉上瞬間飛起兩片紅霞。
「咳,咳咳……」
張玄用咳嗽掩飾了尷尬,連忙解釋道:「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的是正經扎針。現在我手上沒有銀針,可能幫不到你。」
「這個好辦,銀針嫂子家裡就有。」
潘巧韻有點小失望,卻巧妙的把尷尬掩飾過去,邁步走向房間外面。
不多時,潘巧韻拎着一個木頭箱子回來。
張玄看到那個木頭箱子,雙眼頓時明亮起來,接過來仔細打量片刻,問道:「這行醫箱是老物件,有些年頭了,應該能賣不少錢。」
說起這個,潘巧韻臉色微微發苦。
沉默片刻,才悵然開口道:「我爸死後,也就留了這隻行醫箱給我,是個念想。過得再艱難,我也不會把它賣掉。」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傷心事。」
張玄十分歉意。
潘巧韻綻放笑容,說道:「傻小子,我又沒怪你的意思,只是觸景生情罷了。
告訴你,我家祖上可是出過御醫呢,這隻行醫箱便是代代傳下來的傳家寶。
可惜我對醫學沒什麼興趣,沒能把家學醫術傳承下來。
既然你是個醫生,這隻行醫箱就送給你吧。」
「那怎麼行,使不得使不得。」
張玄連連擺手。
按照潘巧韻的說法,這隻行醫箱絕對是古董,能值不少錢,他哪裡好意思收下。
「你這傻小子,跟嫂子那麼客氣幹什麼?」
潘巧韻軟軟糯糯的拍了他一巴掌,嗔怪道:「嫂子把行醫箱送給你,也是有寓意的。
我現在成了寡婦,又膝下無子,家學傳承算是徹底斷絕了。
把行醫箱送給你,也是希望你能延續這份香火,把中醫發揚光大。」
聽了這話,張玄心中頗有感觸。
若是收下這隻行醫箱,便要肩負起責任!
張玄並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稍有沉吟,便點頭道:「既然巧韻嫂子這麼信任我,那我保證,絕不辜負你的厚望。」
「這就對了嘛。」
潘巧韻滿意的點了點頭,拉着他在床上坐下道:「來,趕緊給嫂子扎針吧!」
張玄總感覺巧韻嫂子在開車,又沒證據。只好把注意力放到行醫箱上面,搗鼓好一陣,卻沒能把行醫箱打開。
「是這樣開的!」
潘巧韻掩嘴一笑,伸手過來,按了下行醫箱上雕刻的花骨朵。
只見那花骨朵緩緩綻放,成了一朵代表富貴的牡丹花。
張玄看得大為驚奇。
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視,光是這別具匠心的鎖扣,當今怕是沒有人能做出來。
「這鎖扣也太神奇了!」
張玄把行醫箱扣上又打開,重複好幾次,仍舊沒有搞明白鎖扣的原理,忍不住嘖嘖稱嘆。
憑這鎖扣,行醫箱的價值便要往上翻倍。
隨後,張玄打開行醫箱,裏面散發出濃郁的葯香味。
只見行醫箱分成好幾層,有放瓶瓶罐罐的夾層,有放醫書的夾層,也有放各種醫用道具的夾層。
行醫箱裏面的東西,潘巧韻一併送給了他。
張玄拿出泛黃的包裹打開,上面插着各種規格的銀針,長短都有。
讓張玄意外的是,這些銀針竟然是純銀的,很軟,一般的中醫根本用不了這種針。
張玄拿出最長的一根銀針,約莫二十幾公分,在手上捋直,驚訝道:「你爸會用這些銀針嗎?」
「當然會,我就見過我爸用純銀針,扎穿兩公分厚的木板。」
潘巧韻一臉驕傲。
張玄大為震驚!
他從《太玄陰陽經》中了解到許多神奇的醫術,其中便有銀針度穴之術,全都需要真氣輔助。
有真氣配合,用銀針扎穿鋼板都沒問題。
張玄忍不住問道:「難道你爸是武道高手?否則,怎麼可能用純銀針扎穿木板?」
「我爸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些事情。」
潘巧韻搖了搖頭,又道:「不過,他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會起床練五禽戲,我也練過一段時間,感覺身體沒什麼明顯的變化。」
張玄基本可以確定,潘巧韻父親是個有故事的人。
當然,那些故事或許已經隨他一起進入了墳墓。
「傻小子,要扎哪裡呀,嫂子趴着還是躺着?」
潘巧韻收拾好情緒,盯着他促狹的問了一句。
「坐着就行!」
張玄沒敢去看她的眼睛。
潘巧韻又挑眉問:「找得准穴位嗎?要不要嫂子把睡衣脫了?」
「呃,最,最,最好是脫掉。」
張玄突然變得結巴起來。
他毫無施針經驗,實在沒有信心隔着衣物行針。
潘巧韻只是用調侃來化解彼此之間的尷尬,卻沒想到真的需要脫下睡衣。
她並不是一個很開放的女人,否則不會一直守寡。
扭捏了一會兒,還是紅着臉把睡裙脫了下來,閉上眼睛在床上盤腿坐好。
張玄緊張得不行,拿着銀針的手都在發抖。
這種狀態下,根本沒辦法行針。
做了兩個深呼吸,依舊於事無補,甚至眼睛都無法從潘巧韻身上挪開。
忽然想到《太玄陰陽經》,張玄連忙進行內息吐納,一個小周天后,躁動的情緒緩緩平復下來。
這還真的有用。
穩住心神後,張玄開始行針。
不多時,潘巧韻頭上、胸前和腹部,插了十幾根銀針。
她能明顯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流從下腹升騰而起,沿着任脈往上行,最終抵達下頜承漿穴。
潘巧韻不受控制的張開嘴,發出一聲令人骨頭髮酥的嚶嚀。
瞬間,她感覺像是把體內積鬱許久的濁氣吐了出去,通體舒泰。
「巧韻嫂子,是不是感覺舒服多了?」
聽到潘巧韻的**,張玄又差點道心不穩。
潘巧韻小臉桃紅,羞澀的睜開眼睛,輕輕嗯了聲道:「你太厲害了!」
張玄疑車無據,心想這不是在引誘我犯罪嗎?
「嫂子,你莫要開玩笑。」
此時,張玄已是滿頭大汗,連忙把潘巧韻身上的銀針扒了下來,拿過旁邊的睡裙幫她穿上。
「咯咯……」
見到他滿臉窘態,潘巧韻忍不住發出銀鈴般的嬌笑,一陣花枝亂顫。忽地撲進他懷裡,兩隻手臂如靈蛇般纏到他脖子上,說道:「傻小子,現在時間還早,該睡覺了。」
「睡覺可以,但你不能亂來。」
張玄頭皮一緊,真怕自己綳不住泄掉陽元。
那樣的話,後面的修鍊會變得非常艱難。
「放心吧,嫂子不會吃了你。」
扎完銀針之後,潘巧韻旺盛的**已經澆滅了。
把銀針放回行醫箱後,潘巧韻便迫不及待拉着他鑽進被窩,關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