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莊,高府。
一名人形豬相貌的怪物坐在板凳上,嘴中喘着粗氣,豬鼻中冒着白煙,面色鐵青。
高員外和他的妻子則站在一旁瑟瑟發抖,後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打濕。
「老丈人,老豬忍耐是有限度的,今天見不到翠蘭,老豬就拆了高老莊,」豬剛鬣氣憤道。
高員外為了阻止自己和高翠蘭結婚,都不知道耍了多少次花樣了,這一次竟然說高翠蘭被一個白衣道士給擄走了。
真以為他是豬腦子。
「剛鬣,老丈我這一次真的沒有騙你,昨天的確有一個叫徐長卿的道士,將翠蘭帶到蜀山去了,」高員外將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哼!老豬倒要看看是何人敢搶翠蘭做丫鬟。」
豬剛鬣怒氣騰升,猛然一拍桌子,整個人順勢而起,腳下升起一團雲霧,破開房梁,直奔蜀山方向而去。
除了那隻猴子,他怕過誰?
————————————————————
蜀山之巔。
一名身穿道袍的青年男子正坐在巨石上遙望天空。
他身材勻稱,五官端正,白衣飄然,氣質脫俗,宛如嫡仙降臨。
只不過他那英俊的臉頰在此刻卻刻滿惆悵。
「唉!早晚被這狗比系統坑死,難受。」
許久之後青年男子才嘆息一聲,他心真的累。
他徐長卿原本是一名藍星的撲街作者,就在他以為日更過萬就能吊打五白時,意外猝死。
在死亡的過程中他莫名其妙的綁定了天命大反派系統。
身為一名合格的撲街作家,他自是知曉什麼是反派系統。
無非就是將他當成反派炮灰,去和氣運之子對着干,然後去搶奪他們的氣運,化為己用。
然後每一次完成任務後,他都會獲得大量的修鍊機緣,讓他修為增強。
於是乎,徐長卿便被系統帶着穿越了一個又一個混亂的世界,去搶奪主角的氣運。
唯一讓他心生不滿的是,每一次的任務都是強制性的,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不了系統將會抹殺宿主。
這一點也勉強能夠接受,主要是副本難度簡直是地獄級別。
像是搶奪炎帝消炎的異火。
把證道成帝荒天帝的至尊骨再次挖出來。
將,軍逍遙的荒古聖體再拷上一百層枷鎖。
這整個過程真的是危險又刺激。
然而就在他的實力提升到大羅金仙境後,系統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出現了。
這讓徐長卿一度以為系統已經消失。
自己能夠過上安逸的生活後。
狗系統再次出現,並把他帶到了這個西遊世界讓他掠奪豬八戒和高翠蘭的氣運。
這就讓他覺得又蛋疼又刺激。
他覺得蛋疼的是豬八戒是佛道相爭的工具人,如果他一旦出事很有可能會引來佛道兩家的針對。
他覺得刺激的是這次的任務終於能搶別人老婆了。
以往的任務可不許自己這樣做啊!
只允許自己在岸邊旱死。
【叮咚!
檢測到強大氣運者豬八戒靠近,是否查看來歷。】
就在徐長卿思考之時,機械的運轉聲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
徐長卿聞言,連忙點開豬八戒的詳細資料。
【姓名;豬八戒
修為;大羅金仙。
武器;九齒釘耙。
氣運值;六萬。】
六萬的氣運值,不愧是天蓬元帥。
修為也高的可怕。
徐長卿被震驚到了,就算是蕭炎和君逍遙幾人的氣運也不過幾千。
不過一切倒在掌控範圍內。
「徐長卿,你給老豬滾出來。」
遠處的天空傳來一聲怒吼。
徐長卿向天空遙望而去。
看見一頭滋着獠牙的野豬,正怒氣騰騰的像自己衝來。
豬八戒不應該是家豬嗎?
徐長卿正想御劍,卻看清豬八戒的樣貌後,直接愣在原地。
他也瞬間明白高翠蘭為何情願給自己當一輩子的丫鬟了。
太丑了。
「你就是徐長卿?」
眨眼之間,豬剛鬣便來到徐長卿面前。
「正是在下。」
徐長卿溫婉儒雅。
「少說廢話,將翠蘭交出來,老豬還可以饒你不死,」豬剛鬣怒道。
「翠蘭已經是我的人了,想要她,打敗我,」徐長卿當慣了反派,所以絲毫不慌。
豬剛鬣如同遭受雷擊,他忍不住倒退幾步,目光再次看向徐長卿時,殺意迸發。
「你竟然敢玷污翠蘭,俺老豬非殺了你。」
豬剛鬣大手一揮,九齒釘耙浮現手中。
他周身法力如同潮水一般奔涌而出,盡數灌入九齒釘耙之中。
豬剛鬣猛然一踏,腳下的空間瞬間崩裂,九齒釘耙揮動,直攻徐長卿。
看着豬剛鬣暴怒的模樣,站在巨石上的徐長卿卻微微一笑,他緩緩抬起右手,向空中點去。
「禁錮。」
伴隨着徐長卿手指點出,豬剛鬣感覺自己全身的法力都被禁錮,
直接從半空摔向地面。
咣當!
澎!
豬剛鬣與九齒釘耙同時墜落在巨岩上。 豬剛鬣還未發出慘叫,徐長卿便一腳踩在他的豬頭上。
「老婆被我搶了,打又打不過我,豬剛鬣你氣不氣?」
「你……!」
豬剛鬣被徐長卿羞辱,內心憋屈到極致,他想要放狠話,但是奈何自己胸膛被徐長卿死死踩住,讓他呼吸都困難,更別說說話了。
【檢測到豬八戒道心受損,氣運之流失三千,氣運將反哺給宿主。】
卧槽,這麼多氣運值,聽到系統的運轉聲,徐長卿被震驚到了。
這是他覺醒系統那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一次性掠奪三千氣運值。
他記得當初掠奪過一次最多的氣運也不過二百。
「好機會!」
豬剛鬣感覺周圍法力禁錮鬆懈,他立刻施展三十六天罡變,消失在原地。
當他的身影再次出現之時,已經遠在千里之外。
「徐長卿,今日老豬身體不適,被你僥倖獲勝,待到明日老豬休息好了,我便來取你性命。」
話音落下,豬剛鬣便消失不見。
「豬八戒,我不着急的,你和高翠蘭的氣運值,要一點一點的收割,才有意思。」
徐長卿雙手負立,目光望向遠處天空時,嘴角浮現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彷彿看到了一顆綠油油的韭菜在向自己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