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白抬頭和進來的男人眼睛對視,手裡的勺子掉落在食几上,湯灑在她的身上,紅着眼睛嘴角抽搐:「大哥!」
「你看你,怎麼回事?這麼不小心。春香快拿東西給娘子擦擦!」墨泰辰走到墨小白的身邊,一邊擦着食幾一邊溫柔的責怪。
墨小白抬頭看着熟悉的面孔紅着眼睛,雖然知道這是自己的祖宗之一,但是這張和自己哥哥一模一樣的臉讓她覺得十分親近。
「今天我要參加光王的侍衛的比賽,晚上我回來再來看你,我來是想給你這個。」墨泰辰從胸前摸出了一個玉佩,看着紅着眼睛的妹妹。
「這是阿娘的平安福,當年要不是我發燒她將平安福給了我,她也不會……」
墨泰辰低頭抿了抿嘴:「這個你拿着,好好照顧自己。」
墨小白伸手剛接觸到玉佩的一瞬間,眼睛突然一陣刺痛。
捂着眼睛墨小白本應該黑乎乎的眼前閃過一陣藍光看到墨泰辰騎在馬上馳騁在賽場上,突然一邊的草叢飛出一根箭射在了他的心臟。
「啊~」墨小白閉着眼睛,但是剛才的畫面總是一遍遍出現。
「羽兒,你怎麼了?」墨泰辰抓着墨小白緊緊捂着眼睛的雙手:「春香,快去叫阿公。」
「是,大朗。」春香轉身快步跑開。
「大哥,今天不要去了,有人會故意害你!」抬頭眯着眼睛,低頭擦了擦眼淚墨小白突然反手抓住墨泰辰的手。
「你怎麼知道?」墨泰辰眉頭微皺:「你可知我即將參加的是什麼比賽嗎?」
墨泰辰將玉佩放在墨小白的手裡:「放心,不會有人敢在皇親面前放肆,那可是光王選拔近身侍衛。」
「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是我不想你受到傷害。」墨小白心裏暗嘆,倔強的性格竟然遺傳了1千多年還是沒有改了。
「不會的,光王的府邸不會有人作亂。」墨泰辰轉身離開房間。
「大哥。」墨小白叫住了墨泰辰,在背包里翻騰拿出一件衣服:「這個穿在戰袍裏面對你只有益處。」
「這是什麼?」墨泰辰低頭看着薄薄的衣服。
「相信我,穿上便是。」墨小白表情嚴肅,墨泰辰點點頭轉身離開。
墨小白已經沒一心思吃飯,納悶眼前的這一切怎麼沒那麼真實:「真的回不去了嗎?」
拿着小鏡子摸着頭上的疤痕突然一陣刺痛,墨小白緊皺眉頭。
春香帶着老太爺到來時看到捂着額頭的墨小白,老太爺緊張的快步走到她身邊愁容滿面:「我女兒的苦為什麼延續到我這瀾外身上。」
老太爺抓着墨小白的手給她搭脈:「脈象沒有問題,略有一些焦慮。放心我已經得知神秘森林的神醫有種葯,葯到疤除。」
老太爺轉過身去看着窗外的景色:「只是那個神醫只接待動物,不接待人。」
「獸醫?」墨小白轉頭看着一邊悠哉的小橘貓。
「神醫只醫治有緣人,可是無主動物卻無不醫治。」老太爺嘆了一口氣:「我會儘力一試,定不讓你一輩子帶着這疤痕。」
「阿公,這件事就交給我自己吧,這畢竟我自己的事,我想既然是神醫定不會辜負有心人。」墨小白低頭向老太爺行禮。
一邊的老太爺眼眸輕恍:「不會回又要尋短見吧?」
「阿公,您想什麼呢?放心我不會。」
墨小白的轉變有點突然,讓老太爺和春香莫名的擔憂,見面前的人沒有了之前的頹廢,也就不再懷疑。
送老太爺出了院門,墨小白摸着橘貓:「這個疤痕既然這麼難消除,那麼我回到現代是不是臉上的傷痕也就沒有了?」
「你的祖宗已經死了,你現在回去,你就確定原來的你還存在?」橘貓低頭舔着爪子。
「什麼意思?不存在是什麼意思?」墨小白就像被雷劈了一樣,耳邊彷彿有無數只蜜蜂在嗡嗡低哼。
「代替你的祖宗繼續生活,還能怎樣?」橘貓閉着眼睛,躺在墨小白的大腿上。
「開什麼玩笑,這個人的身體不僅虛弱,還有道疤痕!」聽到墨小白的話小橘貓翻身站起來。
「你剛才對老爺子說的都是騙人的?」小橘貓指着墨小白。
「那不然,你帶我去找獸醫啊!」墨小白趴在小橘貓身邊,一臉壞笑手伸到背包里拿出魚乾在小橘貓面前晃來晃去:「要吃嗎?」
小橘貓舉着前爪:「我…我不…我吃!」
「那就說吧,那個神醫在哪?」墨小白聞着魚乾,猛吸一口氣閉着眼露出沉醉的表情:「啊~好香」
小橘貓咽了咽口水眼睛緊緊盯着,墨小白手上的魚乾嘴上卻依然倔強:「一根魚乾是收買不了我的!」
墨小白從背包拿出一小包魚乾,拿出一塊放到嘴裏:「這是原味的,哇,這原本是要去給小區的藍貓的。」
「嘖嘖~有些貓沒口福。」墨小白翹着二郎腿坐在床上品嘗着手上的魚乾。
「那個都幾天了?肯定過期了!」小橘貓安慰着自己,轉過身去不看墨小白。
見這招不管用,墨小白拿出貓薄荷心想:「百分之百的貓咪都拒絕不了這個味道!」
果然小橘貓開始像喝醉酒一樣,歪歪扭扭的走到墨小白的身邊:「我告訴你,但是師父她老人家,見不見你我不敢保證。」
「沒關係,只要你帶我去就行!」墨小白將魚乾放到小橘貓的面前,拉上背的拉鏈。
「出發!」墨小白將小橘貓放在肩頭準備出發。
剛要開房門,墨小白心想:「從哪個地方出去?我可是第一次出房間的門!」
「我給你指路。」一邊的小橘貓雖然沉浸在貓薄荷的興奮中,但是就像能聽到墨小白的心裏話一樣。
墨小白轉頭看着欲仙欲醉的小橘貓:「你?算了吧!」
打開房門墨小白閉上眼睛,耳朵卻突然聽的特別清楚,悠哉悠哉的腳步聲正沖這邊來。
墨小白將身上個格格不入的黑色背包放在一邊的樹叢里。
「呦,羽姊姊,您可嚇了妹妹一跳。」女人的脂粉味衝著墨小白的鼻子而去,被嗆到的墨小白捂着鼻子。
「你是哪位?」墨小白歪着身體,捂着鼻子躲避着。
女人抬眼,眼睛裏帶着嘲笑:「姊姊的疤痕沒有消除,看來是沒找到神醫,不過出去記得帶帷帽,免得嚇着人。」
「你說我是去找神醫才落水的?」墨小白的眼裡帶着犀利的光。
原本墨白羽是個嬌弱的女子只會受人欺負,雖然滿腹才華卻因為頭上的疤痕被這同父異母的妹妹林媚兒處處壓制。
「呵呵,姊姊真的摔壞腦袋了?」林媚兒用絹帕擋着紅紅的小嘴唇,紅紅的臉蛋讓墨小白感覺看到了小丑。
和小橘貓對視後墨小白邁出一步:「這一摔讓我的鼻子特別靈,還聞到了一股狐狸的味道,臭!」說完擦着林媚兒的肩膀離開,還重重的將她撞到一邊。
氣急敗壞的林媚兒將絹帕扔在地上,原本躲在角落觀察的春香殷勤地上前:「娘子的絹帕可別髒了。」
「你個下賤的低等奴婢,竟敢碰我的絹帕!」林媚兒在墨小白那沒有得到便宜,就將氣撒在春香的身上。
林媚兒從小欺負墨白羽,頭上的傷疤也是因為她和她在一起沒有及時救治才烙下的,想到這些春香在過來之前就將手弄的臟髒的故意噁心她。
林媚兒看着絹帕上的黃色污漬,一臉嫌棄緊皺眉頭:「你手上的是什麼?」
「啊。」春香看着手上的黃色,故意麵露尷尬:「對不起,娘子,這是剛才給我家娘子洗夜壺洗的。」
「什麼?你!」林媚兒抬手向春香打去,墨小白剛要上前維護,身後卻出現一隻大手攔住了林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