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之夏顧不得不舒適感,爬下床赤着腳將千紙鶴一個一個撿回玻璃罐里。
都撿起後,桑之夏抱着罐子坐在床頭髮呆。
後知後覺地才想起昨晚,許晉安是否也看到了這些?
他是否發現翅膀上的黑色墨跡,是否拆開一個看過?
他是否會在意……不,很難不在意吧。
桑之夏心中不安蔓延。
拿出手機撥號給許晉安,等待接通的時間心裏忐忑不已。
「睡醒了?頭還疼嗎?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電話那頭,許晉安的聲音一如既往。
「挺好的,沒有不舒服,昨天謝謝你送我回來。」
桑之夏稍稍安下心來,但愧疚感卻變得更深了。
也許晉安沒有打開看過,也許他看過了卻裝作不在意。
桑之夏在心中唾棄自己,深知自己不能繼續這般下去……否則自己會永遠走不出來,還會傷害身邊在意自己的人。
許晉安繼續說著:「不用謝,應該做的,那你今天先好好休息吧。」
「我先去工作了,晚些時候再聯繫你。」
桑之夏應道:「好,你去忙吧。」
掛斷電話後,桑之夏將玻璃罐放進了雜物室里。
下午,學校。
桑之夏受邀回到高中母校進行演講。
已經離開了七年,校園內各設施有了很大的改變。
聽聞當初待了三年的那個教學樓已經快要拆遷了,桑之夏演講結束後便想着最後再看一眼。
再看一眼,七年前的自己。
行至空蕩蕩的走廊中,桑之夏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牆皮大片大片的脫落,門與窗上滿是銹跡。
時間已是傍晚,樓內斷了電,只餘下昏暗的晚霞照明。
桑之夏找到了那時的教室,不同於一路上所見的其他教室緊鎖着門,門竟開着。
桑之夏往裡張望,果然裡邊有人先她一步來到這裡。
那人所坐的位置在桑之夏當初的位置後邊,聽到聲響後扭過頭來。
「桑之夏!沒想到是你啊!」那人一眼便認出了桑之夏。
「你是……宋嚴?」桑之夏走近些,端詳了一番,才認出面前的人。
也不怪她臉盲,只能說宋嚴的變化着實太大了。
本以為會像盛淮南那般,誰知變得白白嫩嫩個子也沒長多少。
「哈哈,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最近總是在網絡上看見你呢,不愧是你啊大學霸!」宋嚴的性格倒是沒變多少。
「不用說這些,休息時間不談工作,不過今天還真巧,我沒想到時隔七年回學校一趟,還能見到老同學。」桑之夏也拉開椅子坐下,不顧上邊的灰塵。
「我也沒想到,說起來,你的變化真的好大,現在總感覺你好帥氣啊哈哈哈!」
「我嗎?那就謝謝了。」桑之夏笑笑,向過去一樣,用手撐着臉,望向窗外。
只是窗外再也看不到操場,映入眼中的只有好幾棟樓。
天色漸晚,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各自離開了學校。
桑之夏駕車回家,才到小區門口便遠遠瞧見自家樓下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桑之夏心中猛然一顫,肯定出了什麼事。
連忙過去,才見滾滾濃煙從她的公寓中湧出。
霎時,桑之夏瞳孔驟然縮小。
母親唯一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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