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塊某牌贊助的大電視屏幕上,邱遷看到了第一位男嘉賓的出場同步直播畫面。
「也忒帥了點兒吧?要都是這種水準,哪裡還用得着本尊刻意扮丑。」
開始他以為系統會刻意的將其他男嘉賓捏得很醜,來可以凸顯自己的帥氣,從而讓絕世佳人紛紛傾慕於自己,主動獻身,讓SOLO三十年的自己把持不住,功虧一簣。
沒想到男一那出場,簡直不要太帥。
身着潮流工裝,一雙強健有力的大長腿穩穩的站在一輛綠色越野車上,任憑越野車轉圈,漂移,巍然不動。
那張如刀刻般輪廓分明臉,匯聚了東方男人的陽剛魅力,是一張讓連男人看了都只會羨慕無法心生嫉妒的臉。
墨鏡架在鼻樑上,只會覺得渾然天成,建議永久,不會覺得是在刻意裝悲。
待越野車在距離已然端坐在露天沙發上的四位女嘉賓十米處停穩,工裝靴在車頂用力一點。
越野車頂上赫然出現一個凹陷。
男一的身體驟然騰空。
猶如大俠展示輕功般,脫離地心引力的在空中飛躍過了約近五米距離,完美聚焦了所有女嘉賓的目光。
落地。
是一招狗爬式。
狗爬?
邱遷的眼睛瞪大。
仔細盯向電視屏幕。
沒錯,帥氣如男一,還真就那麼神奇的。
臉朝地,狠狠的與地面來了一個熒幕第一吻。
「停!都坐下!不用管我!」
善良的女嘉賓們皆是先後起身,意圖幫忙。
卻被該男嘉賓抬起來的一隻手止住,手腳並用,艱難且狼狽的沾着一身沙土重新站立。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水,讓地上的干砂變成了濕泥,粘在了他臉上,哪裡還有先前的帥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沙發上分開坐立,被拒絕幫忙的女嘉賓不知道此刻是該關心,還是該配合著忍俊不禁?
一位笑點低的美少女忍不住要捂住嘴,花枝亂顫時。
男一又有了新的動作。
順手從其寬大的工裝兜里掏出一個電動剃頭刀,當著眾女嘉賓與直播鏡頭的面兒,一刀一刀,三下五除二的將頭髮刮成了一個大燈泡。
陽光下,分外奪目。
邱遷本就瞪大的眼睛,再次瞪得大了些。
掀開自己的兜,看了看先前從造型師工具包里順的剪刀。
這不是自己的預謀么?
怎麼被他給搶了先?
是系統預判了自己的想法,擱這兒演我呢?
不過邱遷稍微往電視屏幕走近了幾步,盯着男一那張被給了特寫的臉仔細看了又看。
這長得好就是不一樣,即便是光頭,臉上帶土,也不難看,還有那麼幾分錚錚鐵漢的味道。
果然,一些帶有臟,臭的形容詞,在一定程度上還是與顏值有關。
女嘉賓們似乎比他更早意識到了這一點,再一次認真的打量起了男一來。
有女嘉賓開口,說他再系個紅披風,有點動漫人物的意思。
聽到讚揚,男一絲毫不慌,嘴角自負的抿了抿,伸出舌尖,嘗了嘗嘴角上沾染的沙粒,在咸澀的味覺感知中勾勒出相當標準的邪魅一笑。
左手將剃刀往另外一個寬大的兜里一扔,又一伸。
竟掏出來一把梅檀香來。
右手往下一翻,變戲法的出現一個金屬打火機。
「叮~」
清脆中伴着微許沙啞摩擦聲。
火苗躥出。
沒一會兒,九根梅檀香全部點燃,香氣飄揚。
就邱遷與女嘉賓皆是好奇這哥們兒又想要做什麼時,帶着紅光的香頭倒豎,往光禿禿的頭頂重重一觸。
他這是在燙戒疤?
「這……是個狼人。」
邱遷原本還想罵一定是系統刻意安排抄襲自己創意來着,待看到這一幕後,自愧不如。
出醜,他是不怕的。
反正剩下的十幾個小時一過,就會夢醒。
即便不是夢,是穿越進了小說,可這邊的人物出醜,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丑,他不怕出。
疼,他怕。
從小都怕,尤其是打針。
能吃藥的,哪怕見效慢,也堅決不打針。
他咬着牙,眉頭皺得緊緊的,想像着那頭頂被燙的感覺,直搖頭。
與他一樣,好看的女嘉賓們也皆是皺起了眉來,似乎那被點燃的香頭,也燙到了她們般,紛紛將頭側到了一邊,不忍直視。
男一滿意的看着女嘉賓對自己不忍直視時,將手裡的香隨手一扔,用微弱的聲音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叫武俢荺。」
沒有一個女嘉賓搭理他。
海風太大,目光偏移,沒有注意到他的自我介紹。
武俢荺心滿意足的向著遠離女嘉賓的沙發走了過去,最後選擇在沙發邊上脫掉了鞋,光着腳,像個已入門的僧人般,盤腿而坐。
在邱遷思慮着新的「震撼」方式時。
男二騎着一輛橙黃色的機車進入到了畫面中。
頭盔摘下,酷炫潮流的一頭金髮居然沒有被絲毫損壞,一張青春陽光洋溢着少年感的帥臉出現。
深藍色的衛衣,淺藍色的牛仔褲,背着一個名牌單肩挎包,長腿一晃,他翻身下車,白色的運動鞋僅在地上踩了幾下,便來到了眾女嘉賓面前,再次聚焦了所有女嘉賓的目光。
不知是帶了妝的緣故,還是本身就精緻,相對鮮艷的嘴唇一張,露出整齊的牙齒,就在眾女嘉賓以為他要自我介紹時。
他的雙手突然往胸口一放,手指向內用力抓住衛衣布料,手背上的青筋微隆,呲啦一聲,衛衣被撕扯的下翻,變成了一件黃色道袍。
接着,他將肩上背的單肩包拉鏈一拉,從里依次取出道士帽戴在了頭上,拿出一個泛着些許鐵鏽的鈴鐺來搖了搖頭,捏在了左手上。
右手又從里取出了一把貼着符咒的銅錢劍,嘴裏像是念叨着什麼咒語般,警惕的目光依次掃向眾女嘉賓,彷彿她們都是女妖精變得一般。
「這是節目組特意安排的出場節目么?」
貌美的女嘉賓們互相看了看,猜測問道。
一個奇葩出現,她們認為有可能是意外,當同時出現兩個奇葩時,她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節目組刻意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