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頓了頓,叫道:「什麼老闆,我是武大郎!」
又往上舞了舞菜刀,顯得自己不那麼矮小。
「誰勾引你家娘子了!」吳德被整的有些莫名其妙。
武大郎抬頭朝滿庭芳看去,「你看我家娘子潘金蓮,面色潮紅,舉止媚意,分明是被你勾引成這樣的。」
「潘金蓮?」
「對啊,我家美若天仙的娘子啊!」武大郎還挺驕傲。
吳德朝滿庭芳看去,這少婦整上古裝式的髮型,擱在窗台上的一對柔軟,嬌滴滴的樣子,還真是秀色可餐。
武大郎看到西門慶那不懷好意的眼神,更加的惱羞成怒,朝吳休衝來,「西門慶,拿命來!」
他在維護男人的尊嚴,是可忍孰不可忍,能理解老闆的不容易!
五尺差很多寸,舉着菜刀也過不了吳德的肩。本來吳德對老闆就有氣,碰上這麼好的機會,那還不嘚瑟他一下。
武大郎到了跟前,吳德一腳就把他踢飛了,一坨肉而已,摔到哪已經不重要了。
在游戲裏還能讓這老闆剝削了,那也太窩囊了,反正吳德是這麼想的。
「阿郎,你把他打死了!」不知哪冒出來的一個十多歲的書童。
「吐血而已,死不了!」吳德毫不在意,「被膈應了兩年,也該讓我出出氣了!」
只見武大郎軟扒在地上,口吐鮮血,嘴裏還逞強,「等我家武二回來,定不饒你!」
吳德沒太在意,畢竟他可是西門大官人,家裡有錢,可以為所欲為!(打人是不對的,各位看官你們可別學,這只是遊戲,純屬娛樂!)
這時吳德感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朝自己而來,慌忙退了兩步,一根大木棍砸在地上,比剛才那根還粗。
「什麼鬼!」
抬頭看去,潘金蓮(滿庭芳)正對着自己媚笑,抖了抖胸脯,「大官人,上來喝杯茶吧,我家茶葉香!」
「啊唔……」武大郎噴出了幾十兩血,也不知道這麼小的身軀,哪來那麼多血噴!
「阿郎,快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書童很緊張,拉着吳德就走。
吳德心裏絞痛,被該死的遊戲坑了,真被整成萬惡不赦的西門慶了,回不去了,心裏暗罵:「早知道選宋江了,名聲好!」
回了西門府。
「你叫什麼?」吳德問書童。
「易枝花!」
「這名字誰取的,這麼霸氣!」
「去年寒冬,阿郎您在紅翠樓下,以欣賞臘月冬梅為由,偷看淑娘……,給我取的名字,說我很應景。」易枝花滿臉崇拜,幼嫩的臉上分佈着兩片小雀斑,「您可是陽谷縣的文豪啊!」
「阿郎……」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匆忙跑了進來,「不好啦,武大郎去告官了。」
「這位是?」
吳德看向易枝花。
「常來花常管家!老爺,還是您給取的名字。」易枝花說道。
吳德:「我這麼有才嗎?」
「那可不,您是陽谷第一才子啊!」易枝花很自豪,又對着常管家說道:「阿郎剛才去逛街買《春秋》,被一個女子砸了腦袋,有些混沌。」
吳德:「以後你們叫我老爺,我聽的舒服!」
易枝花和常管家都頓了頓,雖有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為何告官?」吳德問道,「不就踢了他一腳嗎,休息幾天不就沒事了。」
「他告你當街行兇!意圖勾奸!要你賠償文銀五百兩。」常管家低着頭斜了斜眼,看着西門慶。
「我是不是被碰瓷了?」吳德最討厭就是碰瓷了,不勞而獲之人。
「碰瓷?」易枝花和常來花都很費解。
「就是訛詐!快,給我包紮一下,我要去擊鼓鳴冤,告武大郎夫婦企圖謀殺!」吳德急忙說道,生怕晚了不湊數。
「告官?」常管家有些難以置信。
吳德:「有何不妥?」
「老爺,向來都是別人告我們,然後我們賠個幾十兩銀子了事,或者跟王知縣說說,一點不賠。沒有我們告別人的,因為我們西門家丟不起這臉!」常管家說道。
吳德:「那不行,從今天開始,這規矩得改,以後碰上事,我們都要先告官,這樣顯得有內涵。」
常管家:「那我去寫狀紙!」
「愣着幹啥,趕緊給我包紮啊!」吳德對着易枝花罵道,該擺的架子還是要擺的。
匆匆出門。
一個輪廊分明,高雅端莊,身材骨感窈窕的大美女攔住了去路,西門慶緊看了兩眼,感嘆這簡直是大自然送來的輕**子,絕對的旺夫相。
「官人,這般狼狽,是要去哪?」那女子說道,聽聲音都能讓人禁食三日,流連忘返。
吳德看向易枝花。
「老爺,這是你剛過門的娘子,吳月娥。」易枝花說完,又向吳月娥解釋道:「老爺,被打了腦袋,有些失憶,這回要去告官。」
吳德暗喜,「原來自己婆娘如此美艷動人,一來就上一道特大菜,還好,西門慶也沒太差!」
吳德盯着吳月娥看,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吞了吞口水。整得吳月娥尷尬無比。
「娘子,我去去就來!」吳德還是想辦正事先。
來到縣衙。
光正清廉的牌匾下,坐着老態龍鐘的王知縣,花白鬍須時刻提醒他要告老還鄉了。
武大郎和潘金蓮已經跪在堂前,武大郎正振振有詞,敘述西門慶苟且之事。
「大人,救命啊,您要替我家老爺做主啊!」易枝花挺入戲,一副去老娘的哀嚎。
王大人抬了抬眼,看向西門慶,臉露震驚,「西門大官人,你這是?」
常年受西門慶恩惠,王大人還是比較客氣的。
吳德沮喪着臉,表情痛苦:「王大人啊,我本良民,上街練練腿,忽被大木棍砸,差點去喝孟婆湯啊!」
「何人所為?」
「武大郎!」
武大郎跪在邊上,五尺差兩尺半了,一臉懵逼,直罵西門慶不按套路出牌。
而邊上的潘金蓮卻被逗的咯咯笑,媚眼拋向吳德,搞的吳休直哆嗦,暗道:「原來滿庭芳這麼騷,早知道早點勾搭了,也不至於寂寞了這麼久!」
王知縣:「可有人證?」
「街上父老鄉親可作證。」
說完,常管家領着一班人前來指證,武大郎毫無準備的被整成被告了。
最後吳德念在武大郎賣餅不容易,不再追究。
武大郎臨走之際,還不忘逞強,「西門慶,等我家武二回來,定不饒你!」
潘金蓮就比較熱情、好客,不像武大郎那麼不識時務,滿面春風,薄唇輕啟:「西門大官人,記得來喝茶啊!我家小樓有亭台哦!」